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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泽东在青岛会议上的插话

日期:1957-7-17 作者:[待确定]

七月十七日下午会议

右派实际是反动派,不叫反动派,叫右派便于分化。

今年一点七升一个,有零点七的后备。

现在是过第三关,过第三关顶少还要十年。历史上包下来的一批王八蛋,一路来敲锣打鼓,拥护了七年是假的,只是到了现在,他就翘尾巴了。每年召开人民代表大会、政协会议,总是要对付他们一场,通过法案,他们都举手,下去视察就找岔子,并且搞组织活动。估计到他们随时有一部分会叛变,但历来都没有找到暴露他们的办法。现在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,加上整风,右派分子的头子就翘尾巴,反共反社会主义了。把孙行者的尾巴打下去,花果山的猴子就不神气了。抓住改造,逐步把领导权转到左派和中左派手里。各省市基层把民主党派、教育界的领导权拿过来。学校实行党委制可以考虑,但我们必须领导学校,领导权过去是不巩固的,有一部分领导权是在人家手里,缺乏战斗力,一时搞得天昏地暗。例如清华大学党团员占百分之八十,但党的领导权并不巩固。科学技术界、新闻、文艺、出版、体育卫生界,都有左、中、右,我们不占领领导阵地,就搞不成社会主义。总之,要搞意识形态,要搞知识分子。过去搞五大运动、三大改造,没有搞好教育界,过去省委书记怕见大学教授,现在见了一下,见出名堂来了,再摸一个时期,就更清楚了。

敌我双方对政治形势的估计都不大对头。敌人方面对政治形势估计错了,我们对自己的估计也不是那么正确。在鸣放期间,觉得我们的力量比较小,对工农兵——我们的基础估计不足,现在看来,在工农党团员中只有少数坏人,大部分是好的。我们也为假象所迷惑。

每次人民代表大会、政协会都要斗一场,名义上在台上参加政权,大体上顺着我们,实际上是反对派,拥护是假的。到去年苏共廿次代表大会以后,我们提出“双百”的方针,加上匈牙利事件,他们开始翘尾巴了。首先看出这个问题的是×××等几个同志,说百花齐放可以,但放得不妙,放出牛鬼蛇神了。周恩来二月回来之后,罗隆基公开批评总理的外交报告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。还有几个学校闹事、工厂闹事、农村闹社,以为形势不妙了,其实就那么几个人,就是大学也是九个指头是好的,只有一个指头不好。反右只有一个多月就看出来了,民主党派打它百分之二十,也还有百分之八十,经过六月、七月半个月,我们就完全清楚了。凡事皆要加以分析,分析了就有底了,这一下我们的心就放下来了。

敌人也是把自己的力量估计过高,对工农估计不足,对左派也估计不足,这一点右派同我们一样。在中国搞匈牙利是搞不起来的。放还应当有决心,不然就放不起来。

还有,广播、电话、电报、邮电要抓住,不让民主党派去发展。民主党派要抓住其中的右派狠狠的打,在打的当中,建立领导权。抓住这个时期搞它一年,如果搞到明年六月,全国人大改选,我们假如再提他们的名,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的,经过反右派,一定要换掉一大批。地方明年年初就要开始政治改组,三月各省把改选搞好。我们这样估计:打算打一年,但在报纸上这样集中的吹,总吹也不行,还要搞点别的。右派分子虽然多,但头儿已经打了。打右派主要是打头子,把头子打了,就不好作怪了,以后采取剥笋政策。

有些人如×××、×××、×××、×××、怎样打法?×××反人民,不公开反共,不闹事,但死也不改。右派分子人数虽少,但不可小看,对右派分子要剥笋。

知识分子中的多数人不是马克思主义者,对社会主义、工农事业不那样有感情,但他们有这样种种倾向,只要他们今天倾一点,明天倾一点,再过十年功夫就改造了。山东提议:要把反右派的事情向工人、农民作宣传。地主、资产阶级好象都在替工人、农民说话,我们要讲城里右派怎样进攻,我们怎样捉住了一批右派(如广东罗翼祥)。

对工人、农民、手工业者,一般不要扣右派分子帽子。

合作化有没有希望?有这样一些富裕中农,本想叫他们慢慢进社,但挡不住,进来了又想退出去,是否让他们退出去?从阶级路线来看,少数不愿在社的,可以让其退社。山东临沂专区一百多万户,退了一万户,过去闹事最多,现在是全省比较太平的地方了。退出去的不要挖苦他,也不要扣右派帽子,将来愿意来的就来。要退的大体有百分之一,愿意退的就允许退,今年秋天下这个决心,看如何?

农村、工厂整风如何整法,要把解决的问题收集一下,准备意见。中央拟于八月十五到二十五日开一次中央全会,地委书记也参加,研究整风与体制问题。党代表大会可在一、二月底到春节前召开。

在职无权、人事制度、评级评薪都是政治性质的问题,调整关系的问题。

今后反右派斗争就是两个字:一叫深,一叫改,对内和、对敌狠。徐州地委百分之五十的基层干部是好的,另外百分之五十分三类:轻微错误的有百分之二十,比较严重错误、手头不很干净的有百分之二十九,严重违法乱纪的只有百分之一。前两类可以主动下楼,办法是开开干部会肯定成绩,检查缺点。什么叫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?就是群众路线四个字,总是不要脱离群众,要倾听群众意见,加以分析,好象游水一样,要顺水性,或者说是鱼水关系。干部脱离群众就不能活。过去军队在战争中都搞三大民主,为什么现在工厂农村里不能搞三大民主呢?军队是拿着枪的,都不损害干部威信,为什么县、区、乡干部不能这样做呢?对干部一个是撑腰,一个是帮助,毛病要改,又不要伤害干部。大家批评一下,一篇检讨就可以过关,要教会基层干部过关。农村、工厂不能采取市机关、学校的办法,而采取三级干部会、社员代表会、支部大会、职工代表会等,就是采用陈伯达同志的办法。陈伯达同志在福建的办法,开始区乡干部都不赞成,后来大部分干部选上了,选举不要党团员保证,而是充分酝酿,群众提名。各省可搞点经验。

工厂干部要下车间,还要到宿舍。

干部和群众的关系,应该是讲道理的关系,不是我打你通,我压你服。共产党不怕群众,实行民主的结果是增加威信,而不是降低威信。过去军队实行民主,就打胜仗。

反革命搞得厉害的地方,要镇压。肃反不彻底的,要杀一些人。少杀不是不杀,杀少数人是完全必要的。浙江仙居、临海两县,合作社散掉百分之八十。每年准备一百万人闹事,或者还要准备多一点。河南长葛县修飞机场赶走农民,打死四个人,这是国民党作风残余。有些国民党作风的残余,是合乎实际的,一定要整好,虽然是要经过一个过程才能彻底整好。这次整风,要想一次整好,一劳永逸,我才不信。现在要把闹事的数目扩大一点,六亿人民,准备每年有三百万人闹事,百分之零点五的人闹事。经过几年右派一闹,我们摸了底,就不怕了。过渡时期有个不稳定的时间,再有五年半能把社会秩序大体稳定下来,就是好的,总要相信群众的绝大多数,陈伯达讲的不是狭隘经验。

七月十八日会议

怪!帝国主义都不怕,怕资产阶级思想。

北京打出一千五,全国要打出十个北京来。大树是有根的,流沙河就是大地主的儿子。这是新式肃反,要好好交代地委、县委的斗争策略。

大字报是好东西,我们为什么不怕大字报?因为我们总是多数。

工厂一定不要妨碍生产。那个地方越烂,崩溃越多,那个地方就越好办事。省要派有经验的干部下来,硬着头皮,大放大鸣两个星期,只听不说。

每个五年计划搞两次整风,一大一小。

不要搬石头,现在我们还靠这些石头。粮食年年增产,但是越来越少,去年动用库存七十亿斤,今年一定要搞八百五十亿斤。穿也是大事,现在折半了,越搞越少。怎么得了?

有反必肃,抓起来再说,不能象胡老头一样,罪己诏千万不能下。

手工业社的脱产人员太多,浙江兴登县七万人,有三千五百个官,真是太多了,应当减三千,留五百。工厂非生产人员也太多,占百分之三十,苏联百分之二十五,美国只百分之三至五,现在要考虑,多的人养起来,几年内转到生产中去,用节约下来的钱,扩大经济事业。

整风范围扩大,党、团、民主党派、人民团体、工商联、学校、文艺界、经济事业机关,合作社都要整。除了少数知名人士之外,把一些右派都搞去劳动教养。

共产主义者协会要大于共产党,中央领导同志去当会长。

地、富、反革命摘了帽子的,要调皮再给戴上。搞个劳动教养条例。死刑不要轻易废除,地、富、反革命的选举权,不要给的太早了,不搞大,只搞小,这些关口要卡住。唐僧这个集团,猪八戒较简单可以原谅,孙悟空没有紧箍咒不行。反右倾思想、右派、极右派,合呼人情,顺乎天理。各省、市对民主党派,不管其中央,予以腰斩。

七月二十日会议

对农村不切实做些工作不行了,农村是我们一个弱点,拿大家爱国才行,把这个道理讲清楚。

一个经济基础很薄弱,一个政治不稳固,(按:指英国和日本情况)。合作社要五年才能巩固,逐步使大家习惯社会主义制度至少要十年,军民、党风要打成一片。现在英美插进来,对我们不利,多些麻烦,做买卖又没有东西。

重节气不好,(按:指参加青年联欢节的事情)形式主义的事少搞,他们争我们不争,一百年也不要争。

农村销粮要大减。

十月革命、第二次世界大战,中国革命胜利,都是在没有“国际”的情况下胜利的。九国情报局做了一些什么好事?不搞有什么妨碍?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来就是了。会诸侯,单个解决问题。经济会议要我们参加,有些同志似乎非参加不可,何必?搞成一个工业欧州,农业欧州。一般国际会议,我们只派观察员参加。

××××当权,不一定有利,首先国际紧张;他们“马克思主义”很强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
不要只听反面的。自从苏共廿次代表大会起,就提出了对赫鲁晓夫采取什么态度问题。××××的缺点是有的,作风是不正的,冲进几十个中央委员是史无前例的。××××说没有集体领导,如决定开(?),工业管理权下放和贸易问题。贸易对东欧不够照顾。我们现在没有苏联,工业搞不成。这是××××等一方面的话。

按政策比较起来,还是××××比较好。作风彼此都是一样,半斤八两。

中苏友好同盟条约,×××不愿签字,是中国人骂娘,英国人帮忙,才搞成的。

四个公司——两个殖民地(东北、新疆),××××对这些做了好事,但还有两地未解决。

取消情报局是尼赫鲁提的,取消第三国际是罗斯福提的,现在又要成立国际组织,何必那么急?有专门一个班子,等待办一个刊物,一切都听他的,强加于人,没有交换意见。

与米高扬谈了八小时,我们说,我们希望你们稳定,你们不稳定不好办,他说也希望我们稳定,说我们有右派,要谨慎小心,有许多事情料不到。

布尔加宁有一次话讲得不好,赫指为有原则错误,这就使布不高兴。还有布出国,赫老是跟着,认为自己是“侍从”总理,这就成为布反赫的原因。

铁托相当厉害,赫鲁晓夫玩不玩得赢他,很难说。现在对铁托方面有利,铁托的两面派是难改的。

我们和赫鲁晓夫的矛盾,是对斯大林分子的问题,还有人民内部矛盾的看法。

过去他们几十年不下去看一下,现在批评××××走马观花,走马观花总比不下去好嘛!谢皮洛夫赞成内部矛盾,写了革除赫的职务的决议草案。他们之间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,莫等批评赫鲁晓夫是“托派”,“右倾”。

我们吸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,我们就不要在党内搞你死我活的斗争。

宋朝立了一个碑——不乱杀干部,封建王朝也有比较聪明的,以后就杀得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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